最近做了一部27分钟的片子,起了个名儿《老兵-原子弹》,名儿起得是不是很恶煞?不过并没有标题党的意思。
  影片记录的人群是一帮为中国制造原子弹寻找铀矿的人。也就是他们的努力为中国核工业找到了第一个铀矿。这些人本属央企,亦是事业单位。最底层的工人都是高级技工。在之后的国际限核背景下,他们转型做民品。再后来迁徙到甘肃省武威市。再后来他们的央企身份又变为属地管理,中央财政到达甘肃省,由甘肃省管理这笔钱,而对于这些已经五六十开外的老人来说这笔钱可就是养老保命钱了。
  噩运来了,在当前的大好形式下,有人盯上了这笔“飞来横财”。故事是这样开始的……(请观看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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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父亲复职后走马上任林业部第九个年头,遭遇了震惊中外的大兴安岭火灾事件。仅那一次火灾就损失了相当于苏格兰国土面积大小共1800万英亩的森林,甚至还波及苏联境内的1200万英亩森林。大火燃烧连续一月,若不是一场大范围的林地降雨,想灭火几乎无望。据事后统计,因火灾死伤接近五百人。直接以及波及损失价值总数达到200亿之多。
  与火灾同期有三个背景需要先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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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7年的某一天,西安钟楼惊现一条大标语:强烈要求陕西省革委会解决仍旧关在杨悟干校的12名部级干部。
  那一年文革已经结束。向以西安政治风向标著称的钟楼在经历了十年文革风雨后,已经被刷洗一新。多日不见的大字报的重新出现,且是如此高层内容,着实令西安人吃惊不小。适逢文革后,老干部纷纷被“解放”返回工作岗位。老干部的解放成为文革结束的重要标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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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我出生在西安城里西门附近一个叫做甜水井的地方。之前,党要求父亲做出选择:一、进藏(那里“问题”尚未解决);二、转业地方投入和平时期的经济建设。父亲恋家,恋乡,这个我以前说过,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民革命家,他很不理解革命成功后还打什么仗?
  父亲母亲带着分别出生于1947年和1949年的哥哥姐姐辗转由兰州到了西安。驻扎在陕西省公安厅,也就是现在省长办公的地方,叫黄楼(现省政府大楼北侧)。此后,父亲告别了公安系统,转入煤炭行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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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大同,走左云、右玉,抵内蒙古清水河界,小憩。
  清水河坐落在山谷底部。白天里从山头上下来滑行十多里,遭遇雷暴。一时间,雷电鸣闪全在腿间穿梭,秃山上不见一棵小树,避雨毫无指望,我就成了山头唯一突兀物。想起中学课本里有招雷击的说法,顿时惊慌。暴雨刚停又落下核桃大的雹子,砸在头上生疼。我掉下车来趴在地上,将单车压在身上聊以抵御,雹子就砸在辐条上,钢梁上咣咣山响……
  之前天还不这样,傍晚时分天气尚好,刚过晋蒙界长城关隘,在一个叫做韭菜沟的地方歇息。韭菜沟像是古驿站,稀稀拉拉几户人家。一家修车,两家售卖饭食,有酒有肉。我就在看起来还算人气的一家里坐下。店家切了三两卤牛肉,使黑漆盘子端上半瓶“闷倒驴”,因为我说过内蒙就有了点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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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来看轻了那位“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却脸上透着凶气的20来岁的小伙子”。后来得知那小伙子人虽年轻,却“管理手段”远比他爸爸凶狠。原来他是江苏籍,和老爸一起来山西发财,跟着大老板打下手承包了这家私矿。听起来是承包,但却是二手转包,所谓大老板在山西没有几个,但却掌握着山西的大部分煤脉。媒体上和网络上被动辄指责“黑心煤窑老板”的人是介于大老板和工人之间的这些个二老板工头而已。他们为大老板代言和代打理煤矿,却也和大老板有协议在先。须得完成产量指标和安全指标两项,才可以拿到自己的应得。否则到年底一算,卷铺盖滚蛋的也不少,连承包风险金有的都拿不回来。这里面尤其是后者一项“安全死亡指标”,听起来瘆人。但却是山西的公然规则,既年内死亡超过三人就得关张。在大老板来看关的是一家煤窑,在这些二老板来说则是一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正因为如此,我在山西所见的“黑心煤窑老板”关心工人生命安全竟然比工人自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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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3203_13873073938130.jpg  2007年8月,我在山西云冈一带矿区听到一个最令人震撼的故事;看到一件最让人惊奇的事情和一个真相。这些事情在北京城里是不会知道的。
  在我到来之前一年,这里一间煤矿发生了透水事故,死亡工人愈百。由于处理死难者后事不力,一再拖延,导致矿工家属三百多人从外乡赶赴云冈聚集。所谓外乡人又多是川籍。此行一是长途劳顿,二是同为乡亲易抱团,到矿后见政府处理后事迟缓,加之来晋期间日常生活费用令难属囊中日见拮据,又迟迟不见政府出面安抚,最终导致三百多川民暴动。他们堵了109国道向政府讨要说法。接下,又有性子暴烈者开始劫路无辜,以泄其愤。虽是个别,却也令云冈地区方圆地面笼罩起恐怖气氛。结果是,政府从大同调动武装警察实施镇压,抓捕难属难以数计。我到云岗时,事件以及事件引发的社会动荡刚刚平息不久。此其震撼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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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3203_13872403666319.jpg  2007年,是一个矿难频发的年头。其实这个说法有问题,事实上矿难从未止过,只是博客时代让这些资讯的曝光速度加快,透明度增大。在出行前的“策划书”里,我特意把对山西矿区的考察列为了重点。
  八月初,我骑单车进入大同矿区。云冈石窟,这个我自小耳熟能详的地方事实上已经成了空中楼阁,因为采煤,它的地下被掏得千疮百孔。而上头的禁止开采令姗姗来迟。
  虽是第一次来云冈,我却无心观光。在对和云冈石窟仅一墙之隔的矿区家属居住区仔细观察一番后,我选择在一家矿工家属开办的家庭旅社住下。旅馆主人姓马,五十出头,离矿二十多年,并非退休,而是害怕,干矿工的越干越怕,但凡有点路子的趁早不干为是。这几年,为了生存,老马却又去了私人煤窑里干了起来。老马的挑担(连襟)也在私窑里干,做安全员。工人在掌子面,他在后头观察窑内险情,拿根竹竿这儿捅捅那捅捅,必要的时候喊撤退,这些是他的事情,工资不比撅屁股挖煤的矿工低。高多少,差多少?老马挑担却不对我说,“你问这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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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2月,我决定骑单车考察农村。遂与多家门户网站会商,希望得到理解和资助。最终有一家BSP(BlogBus博客大巴)和一家门户网站(搜狐)向我摇动了橄榄枝。
  2007年7月31日,我在博客上公布了此行田野考察策划书《思想者之旅策划书》。就像我为企业做产品营销策划一样,有纲有领,所以引起网友的极大兴趣。搜狐为此特别发布消息《名博老虎庙万里走单骑博客进入草根报道史》。
  所谓资助,BlogBus是因为和老板窦毅关系不错,我的那篇号称中国博客里程碑式的文章“王府井惊现杀人”就是在他那里首发的。他无偿资助我6000元,曰“纯属私人作为”,只是此行见闻若能成书的话惦记点BlogBus,我说明白。和搜狐的合作则复杂得多。搜狐对此事非常认真,和我具体会商的是博客总监赵牧和漂亮的“黑眼睛幸知”。幸知告诉我搜狐准备将消息推至首页,专此开设老虎庙专栏。那是由我的大头帖和简略几字儿组成的半个火柴盒大小的一片页面。在搜狐总页上有这么个地方令我受宠若惊。搜狐还为此成立了班子,每时每刻跟踪于我。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搜狐没有拉到赞助。而在搜狐一个栏目组的策划行为尚不够张朝阳亲自审批。赵牧说倒是有一些户外用品商愿意赞助,但要求打他们的旗,穿他们的衣。对此我表示理解,但不可能去做。因为我此行绝非商业,不想有半点商业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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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父亲受时任中央党校副校长的胡耀邦安排,赴京上任。最初三年,他几乎全泡在森林里,这大概是他在文革后重新被党重用表现出的共党式忠诚吧。当时他和王任重主抓三北防护林建设。虽然身居要职,但在我眼里他仍然是个土八路,农民本色不改。这也是大批只管埋头拉车不看前进风向的职能干部之所以被重用,晚年却又颇显失意的原因之一。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辛苦被政客所掌股,感觉比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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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7年,共产党打下了马步芳。那时候母亲刚生下大哥,正坐月子。有一天警卫员失急忙火地跑来对正在练字的父亲喊:“都分完了,你还在这儿悠闲!”原来马步芳官邸正在被抄。父亲这才随警卫员去了。马步芳官邸大院里的财物堆成了山,父亲的部下翻翻拣拣,不时大呼小叫……我父亲当即重申了纪律:一切缴公。士兵们有所收敛,不再敢随便翻拣。警卫则对父亲说:“字画大概不算财,你又懂,不妨拣几幅。”后来父亲就有了四幅水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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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后的17年间,中国凡经济不发达区流传一说法:要买东西上京津。“上”指上海,“京”指北京,“津”则指天津。以上所指多是直接关联民众生活的轻工业商品。北京和上海商品门类较均衡,包罗万象,方方面面均有涉及。印象深刻的标志性商品如北京的海鸥半导体收音机、北京牌电视机(挂牌天津所产)、稻香村北京糕点和果脯、时尚衣物尤其是鞋类;上海则有锰钢13型和凤凰18型自行车、上海牌手表、红灯牌交流电子管收音机和时装;天津较纯粹些,多以上档次的毛纺织品为标志,大概因了纺织工业的发达。当然天津的天津牌手表也为众目所瞩,和上海牌、北京牌鼎足三立。
  综上,可略见计划经济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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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0346002    2009年9月,国家大庆,准备工作轰轰烈烈。我不再做生意已经多年,闲极蛋疼,想想坐着也是坐着,就忽然想要骑车走三线。“三线”是指我17岁参加修建的襄渝铁路线那事。我想由湖北的襄樊经十堰,翻巴山,下川东,去到重庆听红歌。人老了,怀旧是难免,我就走了,我把车子从北京寄到湖北襄樊,在襄樊装车,出发。18天后,我站在了解放碑下。我惊喜发现,这里已是世外桃源。我恍惚以为翻开了历史新一页,看到了不一样的人,听到了不一样的歌子。只是这歌子更高级,乐器高级,有被文革中严禁使用的萨克斯,因为是资产阶级靡靡之音;也有大管儿(大管音酷似萨克斯,故同被禁用十年);有高级的演出服,而那年只有清一色的学生蓝和国防绿,连黑色都属于“一身黑,像美归(国)”。现在解放碑前则好像绫罗绸缎展销会,衣在,声在,人没了。

听广场唱歌,的确享受,疲劳尽扫,顿失滔滔!只是不明白那么多的演员从何而来,也不晓得重庆的文艺界竟如此发达!我到的那会儿,正赶上285期红歌会。好我奶奶,一座城市,竟然把唱歌做成了产业,规模宏大,值得叹服之至。我看见解放碑四圈上金字塔般垒起了木板台阶,轮到新一班人马,就依次走上,底下有乐队,有萨克斯,有大管。每每一首唱罢,底下坐着的统一服装们(红白相间式样)猛挥烈士鲜血染红的旗,暴起一片革命呼声……

我推车去解放碑广场邮政局。去那个我曾经趴着柜台哭喊着要钱的地方。我已经找不到了46年前的影子,邮局却在;我去广场上我曾经在那里买过一只塑料钱包的杂货铺子——因为没钱,所以爱买钱包——铺子也不在了,取代的是一家大银行,大银行门前高阶上坐满乡下来的农民,背篓子随地搁着,嘴里喃喃哼唱,和着三十米开外的红歌方阵。我十分惊奇,“你也唱?”背篓说:“当然,当年天天唱,都会!现在站街头就可以唱了,只当是逛歌厅,还免费!”我推的车子风尘仆仆,装备奇形怪状,引来人们围观。有人恍然大悟,“骑车由北京来,一路签名,为了六十大庆?”那天9月19日,距离大庆十天,难怪有人如此想。

重庆还是那个重庆,解放碑还是那个解放碑,所见,所闻大不一样,只有影影绰绰着一个气场,一个魂灵在游荡,那个魂灵我这年龄熟悉,十三亿人里头至少一半儿熟悉,伴着歌声,逝着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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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6104885_807b635b2d_z  你大概不晓得在听到毛主席死了的消息那一刻,当时的人们该是怎么个“姿态”吧?这看似滑稽的问题在那时候,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理。并且为此在1976年9月9日之后的工人们中间讨论了很久。有的人说应该原地立定,有的说该哭。后一个说法遭到一些工人质疑,质疑者认为表现出悲伤就可以了,哭的难度未免过大。又有人开始质疑前者,立定可以,这谁都会,并且认为立定不算,还该低头致哀。但是,立定多久算是合适呢?这又是问题,总不能有人喊一声号子,统一行动,更不能从此不走,对吧。毛的死是随机的,和常人一样样儿,谁能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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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庙按】八年维权,甘肃省依法破产企业盐锅峡化工厂原中层干部瞿明学带领厂职工为四千多人破产安置期间利益受损,安置费被挪用等做了艰苦卓绝的努力和抗争。期间他被开除党籍和公职,扣发工资至今。还不断遭到来自黑手暗算。此事被《中国经营报》两次做长篇披露,却至今卡在上自政府,下到各级趁机捞油的腐败贪污分子的手上,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值得注意的是,中纪委对此事了如指掌,对案情细节亦有过问和了解。当您看到如下发生在今天,一个被叫做“中国法制日”的日子里的事件,您又会做何感想呢?中纪委该做何行动呢?我们拭目以带!就在发出本文之同时又获消息,在今天瞿明学被抓,手机亦被无理没收期间,甘肃省高检紧急打进四个电话未能接收。可以想见围绕着甘肃盐化厂国企改制后发生的正义与邪恶之较量是何等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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