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纪录片 (20)
- Nov 21 Mon 2016 05:31
老虎庙新片《老兵-原子弹》
- Dec 01 Sun 2013 19:30
“细碎”案件里的“宏大”意义
- Nov 02 Sat 2013 17:56
克勤的公民行动实践
- May 03 Fri 2013 05:01
《在历史这边》拍摄中(视频)
反映三线学生现实生活的长纪录片《在历史这边》拍摄已经八个多月。此间有网友时时有过问拍摄进度,下面就说说这个。
自从去年9月5日在西安举行开机仪式后,拍摄工作虽断续进行,但一直未停。这在摄制组偶尔推出的工作花絮(视频)中可略见一斑:《在历史这边》今日在西安举行开机宴、第二次剧务会议、剧组接受道具相机、满足一个老鬼的梦想、摄制组赴紫阳途中列车内遭遇不明烟气、墓场、备用片场第一天花絮:收工、别了
紫阳、听一位山民对修路学生的回忆……、拍摄一日(图说)、最长失忆记录:《在历史》拍摄花絮、拍摄手记:除夕……
截止今天,相关片中人物高流恩部分的素材主要部分已经基本完成,尚有需要补拍的将持续进行。
实在不幸的是片中第二个人物赖杜在即将开始拍摄的时刻,被医生查出糖尿病。赖杜无奈给我电话。我知道此前他正日日监守在病中卧榻的老父亲身边,如今自己再这么一倒,那可如何是好呢?我已经顾不得拍摄事宜,因为赖杜首先是我生死患难一场的朋友,拍摄的事情能有那么重要?
赖杜将于5月2日住院。五一期间我们多次电话沟通,除了说病,也多次涉及拍摄之事。好在我们终于达成共识:赖杜的住院,不啻为三线学生的现实生活写照,这个意外和正在发生的事件过程恰恰是纪录片拍摄的核心要素。我对赖杜说“好了,我们不用摆拍了,一切现成!”赖杜大笑。
5月3日,我用一架SONYE550小型机器开始了对赖杜住院的跟踪……
特别剪辑一个小片,以告关心《在历史这边》拍摄进度的全国各地的网友。
- Apr 24 Wed 2013 18:09
“拆”字在华山申遗和兴教寺申遗中的不同命运
21日当天,从全国多个地方赶来西安的23名律师齐聚西安长安区兴教寺,在古寺大和尚宽池和南的主持下举行了为雅安震灾亡灵超度,为雅安民众祈福的盛大法会。
此前这件事发自网端,发自律师伍雷(李金星),详细情况我暂不明,却知道后来参与其间的都是些勇担风险,不惧艰难的人儿。可惜了我在新浪的微博19日被封,竟全然不知此事。
21日当天直到晨起时分,我方得知消息,遂立马赴长安,正好赶上为雅安民众祈福法会诵经开始。
律师们原本是为兴教寺“拆改”风波而聚。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我的对于此次政府行为的观察定位:之所以说是“拆改”,全在于传说中的“强拆”尚未见行动。也就是说还没有发生,那么定论“强拆”嫌早。指说强拆,岂不授人以柄。而政府方恰恰就在是与不是,拆与不拆,似拆非拆,佯装拆建上玩着太极推拿。凭经验,但凡火气点燃,民众稍有性烈,那便是拿下你的大好时机。因此我说是“拆”和“改”,这并不影响律师们和民众们对事件制造方的质疑。
这里可和华山申遗做个比较。
- Apr 12 Fri 2013 11:05
祝贺纪录片《high tech low life》在港播映
11号下午和晚上,香港中文大学分两场播放了由美国导演斯蒂夫拍摄的纪录片《High Tech, Low Life》(中文译名《高科技低生活》)。现场数百名师生及各界人士观看了该片。后来片中出演人物之一的佐拉发微薄“空¥椅¥子。在香港中文大学的《high tech low life》播放完后的问答环节,@北京老虎庙 没能来,护照和通行证不给办理。”
- Mar 13 Wed 2013 06:16
兰州访谈:陈平福
凌晨,兰州街头还没来得及出现车流,我们乘坐的车子迂回接近了陈平福所在地范围。此行费尽周折,也只是为躲开国捣可能的跟踪。
7号那天在刘家峡和永靖县国捣的遭遇战消息已在网端广泛传播。因为警察和国捣的默契,最终我们这些报警人被请到了派出所做笔录,而被报警者的国捣大队队长张维华却站在路边目视拉着我和瞿明学的警车开往刘家峡小川派出所。事情完全颠倒。
此后几日,我居住的楼下以及我们行走之中总有三四辆黑车前后晃荡。我因此对盐锅峡化工厂的维权代表瞿明学说:到永靖县地面来,是要带武装滴。
- Feb 09 Sat 2013 18:59
纪录片拍摄手记:除夕(视频)
除夕夜,摄制组把人员精简到最少。原本就我一人,临时叫来了赖杜,是考虑到深夜设备的安全,说白了,赖杜充当灯光和保镖。而减员是为了不干扰高流恩和家人的年夜生活。
第一次素材里有了高的儿子和儿媳妇。看得出小夫妻俩很恩爱,举手投足,言谈交互,无不透出甜蜜。儿子说“我三十上才结婚,懂得珍惜。”儿子拿出白酒,酒名叫“铁道兵”,名儿有点怪异,不像酒名。但酒后边有故事,有很多的三线学生愿意讲这个故事。儿子说起回到城里工作的艰辛,听起来很像搬运一类,虽然做得是后勤管理,搬运也只是参加工作初期的情形。儿子是很努力的,他知道若想要在这座城市扎根儿这就必须!
“其实和你们三线一样!”儿子说。
- Jan 28 Mon 2013 22:13
甘肃盐化厂国企改制中普通人的命运
原本这家国企已经在2005年依法破产。之后发生的事情犹如一场大戏,一演就是八年,总也演不到谢幕。这不是戏演得好得不得了,也不是电视连续剧不演它四十五十集就不能算完。而是这戏的出演者实在聪明,总想借着省府的肆仟伍佰万职工安置资金做文章,居心因为不良,戏也就演得曲曲折折,偷偷摸摸……
这家老国企的破产职工也不闲着,他们为了自己最后的权益奋起斗争,整整八年。这期间上演了无数个没有硝烟的战斗故事,职工代表通过网络联络全国的公知、律师、维权组织;他们发布了不下百万字的说明真相的文章;他们也曾赴京赴省上访,也曾访到中央高层,但事情最终都被地方政府拖延磨平,不了了之。
- Dec 26 Wed 2012 08:53
淡入历史的钱云会(附:杨海鹏演讲)
- Dec 23 Sun 2012 06:36
笑蜀来陕演讲
据说关于笑蜀的段子很多。
张鸣写到过一条:笑蜀吃药,然后发现药瓶子上写着“摇匀后服用”5个字,于是就拼命地摇晃脑袋。
这个的确好笑,当然你也可以把它认作幽默。
笑蜀走上政法大学讲坛的第一句话是说“不好意思,我生病了,嗓子嘶哑,感冒……”
我在镜头里边看着笑蜀尴尬地解释,知道接下来的他,兴许就要吃药,要喝水,然后郑重其事地“摇匀”他那颗装着药的脑袋……
笑蜀没有干那事儿,而是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顶着那颗装着药的脑袋,义正词严,钢骨烈胆地慷慨演讲,全然不能看出有病!
2012年12月3日,笑蜀在西北政法大学发表演讲《公民社会与法制建设》。
到场的除了数百号学子外,有来自社会的作家、记者以及诸多好学人士。
下面是本工作室现场录制的纪录片。包含了笑蜀的主题发言和主持人,政法大学青年教授谌洪果的点评。互动部分将在下一部同名视频(续)里发布。
- Dec 04 Tue 2012 17:16
我没有想到最后落个这下场……
当我们赶到蔡家坡拍摄三线学生,风枪手班长刘秦岭的时候,刘秦岭刚从医院抢救返回。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刘秦岭数次提到“我现在是按照天天活呢”“现在是最后的时刻了”“活得已经很没有意思了”“把我家里人连累了,没有想到最后落个这下场……”。尤其震撼的是刘秦岭在我们采访结束临走时,说了一句“我现在都是重点‘维稳’对象呢!”所有在场人听罢,一片默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把这话的意思改装一下放到这里。在“最后的时刻”,并非劝善,而是终于敢吐真言。
刘秦岭是学生党员,当年在三线施工表现好,后来修路结束被留下培训,培训结束就直接成为学生出身的农村公社干部,在陕西麟游县长烽公社度过了人生青春,任公社团委书记。
- Nov 30 Fri 2012 17:12
纪录片:三线学生《生死存档》(001)
这些人17岁时被当做劳工征召到中国腹地的三线地区修建一条中国有史来地质最为艰险的钢铁道路“襄渝线”。时隔42年后的今天,这些方才如梦初醒,方才有了公民初浅意识的花甲老人们开始走上对他们来说既陌生又多坎坷的维权之路——为42年前他们的人身权利以及由此带来的未成年人的受侵害声张正义,要求权益。
42年不做清醒,不证明事实和损害就不再存在,这尚可理解。而42年同样不做清醒,并且从来没想过要去向受难者表示歉意的政府就实在是大错特错!这在当今世界,无论是哪个政府都不能如此放肆地公然践踏人类公德,但是他们做到了。我因此认为这些个老人们遭遇的一切,已经不仅仅是他们这25800人的不幸,而是这整个社会的巨大不幸。因为,它带给整个社会的破坏将在方方面面处,犹如毒瘤一样渗透,渗透,直至这个社会赖以存在的一切基础被彻底吞噬。
- Nov 28 Wed 2012 15:59
楼道里的大学读书会[全程视频记录]
- Nov 21 Wed 2012 21:26
把握西北民主桥头堡的脉动
这座城池被号称为中国最古老,城墙保存最完整的古城。这就有那么点不可思议了。关于中国政府决定拆除它的城墙时的号召与今天又被政府利用于申请“世遗”同样是轰轰烈烈,而这个时隔仅仅四十年,对于一座千年古城来说的确短暂。
在认为城墙阻碍了社会主义建设进程并因此决定拆掉城墙的时候,西安,这座废墟里的帝都也曾为此而沸腾过。
拆城的事情,现在连我的哥哥姐姐也记忆不清了,可是他们是亲自参与了的呀!而那是的我也只在小学三年级,正在小学里接受共产主义洗脑。无奈这些个西安的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大伯大婶、爷爷奶奶们在他们一生的社会主义生活经历中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政治运动搞得精疲力竭,整日里就只为家中那点不得不为之发愁却 又不得不只能偷偷摸摸叹气而折磨,因此他们是最快忘掉这些个陈年劳什子的受害人。去年我去看望哥哥姐姐们,他们正拖着老胳膊老腿儿投身激情燃烧的街头红舞 中,“赶上了幸福生活”,“老百姓和党”,“让我们多活几年。”他们看起来是幸福的。我就问“孩子们呢,他们也幸福吗?”回答当然是幸福的。可是儿子对我 说“我厌恶你们老一辈的(政治)争斗……”
- Nov 19 Mon 2012 20:32
最长失忆记录
或许有许多的人会问:这些日子高流恩也去广场参与维权吗?
流恩是25800名当年(1970)被遣往秦巴山中修铁路的17岁的孩子当中之一。时隔四十二年后,这些老孩子“忽然想到”我们本该继续读书而不至于如群盲活着;或许我们该生动着人生而不至于以为自己曾经对得起国家,后半生尚存无悔……
这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任何痛苦莫过于四十二年后才感到了痛。而对此政府竟然没有记起!因此政府无从痛感,因此政府坚信无责,有责只在前任,在历史, 在那个荒诞不经的时政。政府的谈判代表竟然认为这样的苦中国人谁都受过,这样的苦“和我小时候用手在农村的羊圈里掏粪又有什么不同?”因此结论为“小题大 做”“你们这些城里娃呀!”……我听那段录音的时候就真的感觉到了我的什么都不是!
可是政府似乎又暂时性恢复了记忆。就在时隔42年后的今年春上,政府忽然下发文件,对死亡及伤残人员有所抚恤……
- Oct 03 Wed 2012 04:22
再观李琛的纪录片《松四爷的奥运年》
我看过李琛的一部纪录片作品,其他还只是见目录不见映画,实在是囿于中日两国的局限,尤其是在当今,文化的流通似乎进入冰点。
我看到的这一步作品中文名字叫《松四爷的奥运年》,作品大概完成于2008年(见下面所附视频在线)。
松四爷是经典的北京胡同串子形象,他不和混混们混同,他仍然是依靠自我劳动谋生,并且非常努力。只不同的是地域人文造就了他的另类,包括举止言行,着衣打扮。这在作品将结束时,松四爷在东奔西突地打拼,最终撞了南墙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车子停靠在鼓楼下的胡同口上,车上装载了那个体现八旗弟子全套风貌的鸟笼、彩旗儿、铜铃儿和织锦缎面座椅。他的人则是着卷白边袖口的黑色大衫,颇有点尼泊尔色彩的毡呢礼帽。蹬老头布鞋,裹白袜,眼前架着永不“凋零”的墨镜。松四爷却似有说不尽的苦衷在那眼底,那颜面堪称绝佳表演。我因此不理解李琛的这段镜头是着意要求的呢还是松四爷的天分使然。不管怎样,它都非常成功!
- Aug 03 Fri 2012 07:14
2012年度阳光卫视华语纪录片奖评选今零时开始
- Aug 03 Fri 2012 06:09
重启《努力走向公民社会》拍摄记
2010年10月,因为十七届五中全会的召开,在网络上已连续发布三十多集的《努力走向公民社会》大型系列影画演讲录被悄悄封锁。之前该影片能够在网上连续播出近一年而不被过问,甚至像老艾这样“逢艾必删”之人等也侥幸存在于网端达八个月之久,实属罕见。
拍摄基本未停,只是发行渠道改由P2P模式承担。对此我没有十分把握,也因此缺少些信心。直到我骑单车农村考察,在深入边远地区的小乡小镇上和网友们对话时,才知道了这类P2P模式各类软件的奇异威力。我不敢确定这类软P2P软件为中国民主做出了多么巨大的贡献,但我知道的一点是:借助P2P模式,我们存在得很鲜活。
这样说来,《努力走向公民社会》的拍摄是被暂停在2010年底,那时候刚刚在上海拍完沙叶新和程巢父二位前辈的两集。曾经计划走出北京,并且已经收到两位网友的资金支持,但是走出北京的步履却如此艰难!在被迫停拍的一年里,我们学习,我们长大(我自己个儿当然是长得更老了),我们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思考,这无异于因祸得福,如今一说要续拍了,就连我的老胳膊老腿儿都顿然轻盈!
2012年7月,京城一夜暴雨淹城,我正在北京拍摄片子。那天在万盛书园,首个走入镜头的是贺卫方。根据拍摄顺序,贺卫方的一集该列第45集。因为之前有了忒多的遭际,我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此自然生成:公民话题,为什么令当局如此畏惧?我和贺卫方先生的公民社会话题就此展开……(下面摘录部分内容供先睹/详尽请等待纪录片发行)
- Jul 18 Wed 2012 07:04
纪录片《在历史这边》故事梗概之四[本工作室拍摄]
寻找王三儿(化名)的住址,叫我扛着机器跑了大半个长安城。
后来在一座大楼下遇到一位大爷,大爷说:“你说的是约莫二十年前的事情,如今谁也说不清半截巷的准确位置……”
最终我只记录下了王三儿的一段口述:一家三代居住……巷子长不过十米,就被叫了“半截儿”……文革时被破了旧名,新改了叫“红庆巷”……
王三儿执意说他还认得,带我去找定能找到。但王三儿太忙,答应了,却一直没有抽出空子。
摄制组不再去找半截巷。想到四十二年世事变迁,至今王三儿仍然似居无定所,而那半截巷里的故事真的就如一长段故事的断片,去找寻王三儿的人生遗梦远比发现半截巷的过程更为希望,更为渺茫……
王三儿的人生故事充满变数。
王三儿现住城东,张学良当年堵截学生去临潼找蒋介石请愿的地方就在王三儿楼下不远的某个点。
楼下现在是砸洋铁的,已经形成片,其它多卖土杂,卖箩筐,卖肉夹馍、秦镇凉皮、荞面饸饹。问起王三儿,做小生意的知道不多。后来问“捡瓶子的城市拾荒人”,小生意人就都说知道,是王三儿。王三儿的家穿过那些营生,背面有座红砖简楼,简易楼很高,六层,无电梯。王三儿住到了顶层,我是扛着机器吭哧吭哧爬上去的……
王三儿比我预先了解的情况似乎好许多:有一室,又一厅,厨房无门,挂张门帘。王三儿老伴烧菜,听着嗤啦啦油锅爆香,闻得到蒜薹炒肉的味道。王三儿说,没有她操持,这家早就完啦……
四十多年前,三线退场,王三儿腿不硬,没有关系,和一帮哥们儿分到距离西安两百公里外一个小县的纺织厂。王三儿在纺织厂呆了约莫三十年,完成了他的青春旅程,娶妻、生子、晋级、涨工资,直到工厂破产……王三儿在城里活的不滋润,为房,为儿,为生计,现在又为了一个养病……王三儿历经磨难。王三儿对着镜头说:“这一辈子把苦吃咋了(陕西方言:吃尽了苦头)。”
和那个年龄的人基本一样,再苦再累都要念叨着一个:不要苦了娃。
王三儿的娃是男娃,有工作,有妻室,有在人前光鲜靓丽的脸面,是个白领。“这就很感谢天王老子啦,人要知足!”王三儿感慨道。
王三儿在很长一段对话里叙说和老伴儿的爱情,说在工厂里曾经的男人勇气,说黄河边上年轻时的浪漫,说那割舍不了的国企职工的优越……直到说回到长安城里那某一个角落里,某一个街拐弯儿的那一条我们没有找到的半截儿巷子,说到那巷子里的文革风云……
大概是因为镜头后面的眼睛也是一对三线学生的眼睛,王三儿的絮叨就尤其显得随便,不用说的都省了,该说的也都是镜头想知道的。因此信息量极大,包容面极广,感情之海又极其波澜,直到我在镜头后揉眼睛揉到纸巾不能跟上……
最后的镜头是结束在西安繁华的东大街之夜。王三儿沿着炭市街口的马路牙子,一步步着挪,他翻检了每一个马路牙子边儿上的果皮核箱,在街头的华灯下仔细查看着那个并不一定为人羡慕的财富的源泉……